烧契约分粮食建立根据地,韦拔群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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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8月,韦拔群偕同战友陈伯民,化装成商人,躲过了广西当局的通缉和沿途的重重封锁,绕道贵州、云南,经越南、香港,于年1月到达风云聚会的革命中心广州,找到了革命组织,进入组织主办的第三届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

在那里,韦拔群认识了久已仰慕的彭湃、阮啸仙、陈延年等革命组织人员。

他如鱼得水,久旱逢雨,新的生活使他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崭新的革命理论,系统地学习了《农民运动》、《三民主义》、《苏俄概况》、《社会主义》等课程;虚心地向彭湃等人汇报东兰农民运动情况,请他们给予指导。

阮啸仙称赞他是:“奋斗了很久,才有点成绩”的学生。

01烧契约,分粮食

在农讲所,韦拔群初步接触了马列主义,学习了苏俄十月革命经验,领会了组织的农运路线,短短几个月的学习,使他的人生观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产生了新的飞跃,实现了由一个民主主义者到共产主义者的转变,他坚信革命组织能够救中国,穷人抬头之日不会太远了。

年4月,因斗争的需要,韦拔群和陈伯民提前结业,两人被当时由廖仲凯兼任部长的上级农民部委任为农运特派员,回到广西开展农运。

云南军阀唐继尧入侵广西,滇、桂军阀混战厮杀,广西政局动荡不安。如留在省里很难开展工作,韦拔群决计回到东兰,把已点燃的农民运动之火烧得更旺。

他回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所藏的各种剥削契约全部烧掉。

一天,他派人把所有的长工、佃户、债户请到家里来,大家进门一看,只见门前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不见拔哥。过了一会,拔哥面带笑容,身穿一套很旧的学生装,打着赤脚,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一向大家鞠躬问安。

接着,两个家人抬着一个大木箱跟着出来。拔哥站在火堆旁大声宣布:“从今天起,凡租种我家的田地,一律归租佃户主所有;凡借贷我家的债务,一律予以免交。”

随后,他叫家人把箱子里的契约倒出来,当着众人之面,全部烧掉。在场的佃户、户都十分感动。纷纷向拔哥作揖致谢。

韦拔群又说:“大家所租种的田地,借贷的钱粮,本来就是大家的。今天还给大家是应该的。今后,富人的田地、钱粮都要分给穷人!”

02建立东兰县农民协会成立

为了在家乡宣传革命组织的思想,韦拔群悄悄乘一只竹筏,到本村附近的小龙潭内秘密翻印从农讲所带回的文件,而后广为散发。他还亲自带着一群学生,到圩场、村寨宣传,同时着手恢复和发展农会和农军。

9月30日,右江第一个县农民协会——东兰县农民协会成立,由陈伯民任主任,韦拔群任军事部长。

为了把农民运动推向整个右江,韦拔群摹仿广州农讲所的做法,开办了东兰农民运动讲习所。年11月初,广西第一个农讲所在东兰北帝岩内开学了。

韦拔群任农讲所主任。学员以东兰为主,同时来自右江地区的凤山、百色、奉节等十个县的各族农运骨干和青年学生,共人。

农讲所的课程是韦拔群从广州带回翻印的《农民运动》、《苏俄概况》等;经费主要靠韦拔群变卖家产所得,部分靠学生捐助或劳动自给;教员来自参加农运的中、小学教师等知识分子,韦拔群本人也亲自任课。

开学那一天,韦拔群亲笔书写了“劳动、互助、奋斗、牺牲”的校训和“快乐事业,莫如革命”、“要革命的站拢来,不革命的走开去”等标语,贴在教室上方和山洞内外。近三百名师生在“打倒军阀”的战歌声中举行了开学典礼。

韦拔群作了长篇演讲,他从太平天国运动讲到辛亥革命和未来的大好形势,从广东彭湃领导的农民运动讲到东兰、右江的农民运动,分析了当时形势,指明了今后任务。

他要求学员潜心学习理论,坚信革命组织的领导,学习苏俄,改造右江。教员、学员代表先后发言,一致表示要教好、学好、办好农讲所。

农讲所坚持每天出操,上午三节理论课,下午两节军事课,课余时间开荒种地、上山打柴。每一期都坚持社会宣传和社会调查。

学员们经常在年节圩日,敲锣打鼓、挥舞小红旗、唱着革命歌曲上街宣传,他们用演讲、山歌、标语、传单等形式宣传革命道理,号召人民团结起来,反对租债剥削、苛捐杂税,打倒帝国主义和土豪劣绅。

群众最爱听拔哥的山歌和演讲,他常用壮族人民熟悉的故事、比喻,通俗易懂地宣传革命道理。他历诉人民的痛苦,歌颂人民的反抗,赞扬列宁和革命组织领导的革命,他在山歌中唱道:

如今世道妖怪多,口吃人肉念弥陀,

可恨有天无日头,冷风嗖嗖冷雨落。

革命之花火样红,万众一心破牢笼;

中山总理来统领,自由平等救工农。

民国十一年(三打东兰那年),起义闹翻天,

喊声好比雷震天,齐跟列宁冲向前。

在弄京开会,百姓笑开颜。

四面农军齐出动,攻打东兰好比虎下山,

贪官土豪魂魄掉,纷纷逃走一溜烟。

……

常常是拔哥唱,群众和,生动感人。除宣传群众外,学员结业前还要做社会调查,弄清农村的阶级状况,写出调查情况。然而学员除学习、宣传外,还要打仗。

年12月,东兰县知事黄守先,勾结土豪龙显云、陈儒珍,率县警、民团数十人,偷袭农讲所。学员以岩洞为屏障,前洞佯政,从后洞出兵袭击敌人,使来犯之敌溃败而逃。

第一届农讲所原计划学半年,因反派的破坏而提前结束。当时的环境虽然恶劣,但农讲所仍坚持办了三期。共培训农运骨干六百多人,他们一批一批地返回各地,像革命的火种燃遍了右江,推动着农民运动迅猛地向前发展。

著名的右江农民运动领袖黄治峰、覃道平等,都是农讲所成员。

到了年底和年初,右江各县广泛组织了农会和农军,农民运动在整个右江风风火火地展开。

03韦拔群成为革命成员

年11月,由当时的周总理担任委员长的两广区委在梧州建立了广西第一个革命组织支部,与此同时,左江地区的革命运动开始兴起。左、右江的革命运动开始连成一片,并逐步纳入了组织的领导。

年,新桂系军阀统一广西,当时仍是双方合作时期,新桂系中的一些反派虽对左、右江的农民运动视为大患,但在脚跟未站稳之前,仍表面与革命组织合作。

此时,组织的一批干部进入了广西军、政界,革命的组织由梧州向南宁发展,并通过当时有革命组织人士参加的广西农民部,加强了对左、右江农民运动的带领。

他们还在全省编辑、出版农运丛刊和宣传品,其中有廖仲凯的演讲、农会章程、农民自卫军组织大纲等;同时仿照广州农讲所的做法,在南宁开办广西农民运动讲习所并成立了苍梧(辖梧州一带)、镇南(辖左江一带)、田南(辖右江一带)三个农运办事处。

韦拔群先后任田南道农运办事处副主任、主任兼一路农军总指挥。

广西农民运动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当时,仅韦拔群带领的东兰一县就有农会多个,会员7万余人,农军7个大队约2千人,其中半脱产的常备队多人,武器从开始的大刀火枪发展到单响、漏壳、大十响、手枪等1千多件。

黄治峰、覃道平等人带领的右江各县的农会、农军也如雨后春笋,纷纷建立。

各地农会宣布废除封建政权、免除苛捐杂税,没收土豪劣绅的土地财产,收缴烧毁剥削契约,以至处决少数罪大恶极的土豪劣绅,扫荡地主武装,“一切权力归农会”的口号响彻了右江,整个右江成了农民的天下。

年秋,革命组织派陈勉恕任东兰知县,同时又派组织成员严敏、陈洪涛,陈鼓涛到东兰协助韦拔群开展农运工作。这一年11月,韦拔群经严敏、陈勉恕介绍,加入了革命组织。

从此,在黑暗中摸索、苦斗了十年的韦拔群,终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革命组织成员。

04桂系军阀计划失败

年孙中山逝世,年4月12日,蒋介石公开背叛革命,第一次双方合作破裂。对这一合作早已心怀不满、妄想称霸广西的新桂系军阀,紧步蒋介后尘,也公开叛变革命,向革命组织人士和革命人民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利器。

广西政局,风云突变。敌人一方面对革命组织人士秘密抓捕,一方面对右江农民运动公开下手,恐怖的气息顿时笼罩了右江以及整个广西。

桂系出动四个正规团,在地主武装的配合下,重点进攻东兰,扬言“要在三个月内把东兰农军消灭”,并下令通缉韦拔群。桂军副师长朱为珍、旅长刘日福坐镇东兰、百色,指挥着这场残酷的战役。

在茫茫的恐怖中,韦拔群与黄治峰、余少杰等上级人员日夜奔忙在右江各县,指挥各地农会和农军做好迎击敌人的充分准备。而后他又日夜兼程,从外地返回东兰,率农军迅速转入西山,据险游击。

西山地势险要,奇峰幽洞,四处绝壁,外人很难进去。面对数千敌人的进犯,韦拔群把数百农军组成若干精干灵活的小分队,充分利用人熟、地熟和山区有利地形,神出鬼没地袭击敌人。

小分队特别注意打击敌军的向导和走狗——土豪劣绅及其武装,使敌军变成“瞎子”。

农军先后处决了梁土训,韦钟璜等一批土豪、民团头子,捣毁了数处团局,收缴他们的武器以补充自已。敌人见硬打不行,便把农军的家小抓起来,关进良民村,妄图以此来动摇、瓦解山里的农军。

韦拔群和战士们决计用里应外合的办法打破敌人的诡计。黄昏时分,三五成群的农军战上化装成砍柴、背草的百姓,故意通过敌人岗哨,被敌人关进良民村。到了深更半夜,韦拔群便派出部队偷袭良民村的敌军,农军里应外合,打败敌军,救出家小。

有时农军还会派出侦察队,引诱敌人进入农军的峡谷,把敌军吃掉。

在一年多反抗的斗争中,韦拔群与农军战士、革命群众一起住山洞、睡丛林、打伏击、摸敌营,由于他深深扎根群众之中,人民万难不散,宁死不屈。当时右江一带就流传着一首山歌:

斧头不怕硬丝柴,革命不怕反对派;

官僚豪绅齐打倒,农民翻身站起来。

乌鸦要叫尽它叫,风吹竹子尽它摇;

决心跟着红旗走,踏不断的铁板桥。

人民的英勇抵抗,使桂系军阀“一个月内消灭东兰农军”的狂妄计划变成了可耻的失败。在残酷的恐怖中,韦拔群带领军民保存了革命力量,为百色起义的胜利和红七军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05建立兵工厂,为起义做准备

年3至6月,蒋、桂战争爆发,新桂系失败。俞作柏、李明瑞分别任广西省主席和第四编遣区主任,主持广西的军、政工作,广西政局开始好转。

俞作柏是蒋介石手下的左派、李明瑞是桂系的得力将领,他们不满蒋介石的独裁统治,同情革命组织带领的人民革命。他们主政广西后,表示愿与革命组织合作,并要求其派人来广西工作。

组织上级正确地分析了广西的局面,先后派邓斌、张云逸、袁任远、叶季壮等人到广西,出上级特派员邓斌负责带领。

邓小平等抵达广西后,集中主要精力抓兵运、农运和统战工作。在兵运方面,许多革命组织成员被派到李明瑞部队任职。张云逸任警备第四大队长兼教导总队副总队长,其他一些人也在省府和军队中担任要职。

在农运工作方面,邓斌十分重视韦拔群和他带领的右江农民运动,经组织的联络、介绍,韦拔群于8月14日专程到了南宁。省主席俞作柏接见了他,同时拨给东兰农军三个连的武器装备,共计长短枪多支,子弹2万多发,并调东兰农军多人到南宁领枪、集训。

8月中旬,在组织召开的广西全省农民代表大会上,韦拔群被选为省农民协会副主任。从此,韦拔群即在以邓斌为首的广西革命组织的带领下,以公开的身份从事农民运动。

9月1日,广西第二次组织成员代表大会在南宁召开,上级代表邓斌传达了革命组织的“六大”精神,大会还通过了决议案。

全面分析了自“四一二”政变以来广西工农运动的形势和经验教训,提出了开展土地革命,建立工农武装,“准备武装暴动夺取”推翻蒋介石势力的统治,建立工农民主政权等方针、任务。

为了迎接武装起义的胜利和工农民主政权的诞生,组织一方面由邓小平、张云逸率领部队进入右江的百色等地,组织、发动群众,消灭盘踞在那里的蒋介石桂军警备三大队及其地方武装,最终歼敌1千多人,缴枪多支,扫清了右江地区的主要障碍。

另一方面指示韦拔群等农运领头人,进一步巩固以东兰、凤山为中心的右江农民运动,尽力扩大农会,加紧武装农军,做好起义的策应工作。

遵照组织的指示,各地农运领头人迅速返回本地,积极扩大农军,开展武装斗争。韦拔群于9月中旬带着3个连的多全副武装的农军,从南宁返回东兰。农军扫荡沿途反派武装,一举打通了百色到东兰的线路,并乘胜解放了东兰大部分地区和凤山县城。

同月,东兰县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省委派来的革命组织成员严敏被选为书记,韦拔群等被选为委员。10月,东兰县委颁布了《东兰县革命委员会最低纲领》,号召各界各民族团结起来,储粮筹款,参军参战,用实际行动迎接武装起义和工农民主政权的成立。

月底,张云逸派革命组织成员李朴,到东兰协助严敏和韦拔群加速起义的准备工作,并将部分武器装备和修理设备运到东兰,建立东兰兵工厂。

06百色起义成功

年10月,俞、李突然发动倒蒋战争,出师受挫,蒋系势力重新控制广西,广西政局开始恶化,危急之下组织上级同意百色起义抓紧提前进行。

年12月11日,在邓小平、张云逸、韦拔群等人的带领下,震撼祖国南疆的百色起义胜利,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和在起义的凯歌声中光荣诞生,张云逸任红七军军长、邓斌任政委、雷经天任民主政府主席,韦拔群被任命为红七军第三纵队队长,还被选为右江工农民主政府委员。

当天的庆祝大会分百色镇和平马镇两地举行,韦拔群在平马镇参加了庆祝活动。当天平马镇的工人、农民、学生、居民和红七军指战员及来自附近的人民群众数万人,在镇北广场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大会。

当张云逸、雷经天、韦拔群、陈洪涛等红七军领导和成员出现在会场上时,数万群众欢呼跳跃,一片欢腾,会后还进行了盛大的庆祝游行。

在右江工农民主组织成立的同时,还正式建立了右江特委,在红七军前委的带领下,负责地方组织的工作。此外,右江各县也陆续成立了县工农民主政府和县赤卫军。

O年2月1日,红八军和右江军事革命委员会,在龙州起义的凯歌声中诞生,俞作豫任红八军军长,邓小平兼任红八军政委。从此,红七、红八军和左、右江根据地的军民便并肩战斗在一起了。

07巩固根据地

红七军和新生的革命政权成立后,立即投入了巩固和发展根据地的斗争。韦拔群为此作出了巨大贡献。

首先,他将自己带领的右江农军及时、大量地编入红七军。当时全军约6千人,除部分是从蒋介石军队改编过来的外,大多数都是从右江农军改编而成的,而韦拔群所带领的第三纵队则全部是由东兰、凤山农军改编的。

当他看到与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编入红军、穿上军装时,心里无比的高兴和欣慰。他深情地勉励战友们不要忘记祖祖辈辈的苦难,要珍惜用烈士热血换来的胜利,跟着革命组织革命到底。

当时右江的残匪和地主民团等势力对新生的革命政权极端害怕和仇恨,0年初,他们拼凑2千多人,两次袭击红七军军部所在地百色镇,均遭失败;接着,恩隆县大土豪谭典章、谭典礼兄弟与土匪邓恩高、黄贵朝等结成一伙,到处袭扰红军,破坏农会,韦拔群派出部队,与敌激战七昼夜,一举消灭了这股武装,活捉了谭典章兄弟。

溃逃到黔桂边界河池、南丹一带的桂军营长韦锦成,到那里纠集土匪民团1千多人,直逼东兰、凤山,妄图消灭韦拔群带领的第三纵队,韦拔群立即派出部队阻击敌人,不让其进入东、凤境内,并将其各个击破,使这群乌合之众各自逃命。

把敌人消灭后,立即在当地建立了工农民主组织;百色恶霸地主罗肇修、罗肇高兄弟,勾结东兰土豪民团,杀害革命群众,破坏新生组织,韦拔群亲自率队将其击溃;接着,又率部队打垮了凤山县县长罗宝达对根据地的进攻。

08击碎敌人复辟活动

0年2月,桂系军阀趁红七军和新生政权诞生之初,突然出动四个团三十二个连的兵力,在桂军师长李画新的指挥下,分两路袭击红七军驻隆安部队,妄图打开缺口,袭取右江腹地。

2月4日下午战斗打响后,红七军3个纵队的21个连队投入战斗,与敌人展开了猛烈的激战。一纵为中路,二纵为右路,韦拔群率领的三纵为左路。

韦拔群有丰富的武装斗争经验,但参加指挥这样大的正规战斗还是头一次。他开始带领时就曾担心三纵能不能完成战斗任务。但部队在韦拔群的指挥下打得十分灵活、勇猛。

韦拔群昂着头、望着前方,直接用口令指挥部队作战,战士们在“拔哥”的指挥下,时而向高山仰攻,时而沿雁江两岸追敌,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嗓子喊哑了就用手势指挥,部队虽然伤亡较大,但战士们却越战越勇,受到了李明端总指挥和张云逸军长的赞扬。

经过五昼夜的血战,双方伤亡都较大,最后一天红军全线出击,发起反攻,敌入才纷纷溃退。但由于敌人增派兵员,敌众我寡,红七军被迫撤回右江腹地的东兰、凤山进行休整。

隆安阻击战使红七军上级认识到,死守根据地只能越守越小,必须在巩固的同时向外开辟新区。

3月,县委在盘阳镇举行会议,总结经验教训,研究下一步工作方针,决定由军长张云逸率一、二纵队向敌人力量薄弱的黔桂边界的南丹、河池一带山区进行游击,筹粮筹款,开辟新区;由韦拔群率三纵队坚守根据地,保卫后方。

红七军主力离开右江后,百色即被桂军控制,各地的土豪民团一时又嚣张起来,他们到处杀害民主组织的干部和根据地军民,纵火焚烧村庄,复辟活动十分猖狂。

右江民主组织和第三纵队及时组织力量,狠狠地回击敌人的复辟活动。民主组织抽调各县赤卫军,组成4个营,并设右江赤卫军总指挥部,指挥赤卫军对敌作战。各县民主组织都改为战时编制,组织上级亲自带兵打仗。

韦拔群带领的第三纵队及时补充了兵员和武器,在赤卫军的配合下,广泛出击,打击敌人。他指挥部队转战在右江盆地,红水河边,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先后歼灭、瓦解桂军及土匪民团数十股,彻底粉碎了敌人的复辟活动。

09创立共耕社

0年3月,邓小平去上海向组织上级汇报工作后回到右江。他来到韦拔群的家乡东兰武篆,带领了土地革命的试点工作,指导创办了东里共耕社。韦拔群随邓政委一起住在魁星楼上,协助邓政委进行土地革命的带领工作。

韦拔群找根据地的干部、群众开会、谈心,宣传土地革命的意义;他陪同邓政委到农村进行实地考察,动员群众入社。韦拔群带头把全部耕地、耕牛和农具首先入社,邓政委表扬他说:“做得对,给党员干部们做出了好样!”

3月29日,东里屯举行共耕社成立大会,通过了社章,选举了社长,韦拔群陪同邓政委出席了成立大会。阳春三月,春耕开始,韦拔群又陪同邓政委深入田间,检查春耕,韦拔群还下田和群众开展插秧竞赛。

5月,邓小平离开武篆,韦拔群继续指导了共耕社的试办工作。共耕社当年就获得了大丰收。

成年人每人分得粮食八百多斤,小孩分得五百多斤,并留出了公粮一万多斤,供红军部队和工作人员用粮。

共耕社的试办成功,在广大翻身农民面前展现了一幅光明的图景,他们亲身体验到了“土地回老家,耕者有其田”的好处,从心底里更加拥护革命组织和人民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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