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13日至10月16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衡宝战役中歼灭国民党军共4.75万余人，这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中南地区的首次重大战役。随后，在解放战争后期战略追击阶段，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兵广西，在广西境内歼灭由华中地区败退回广西的，以新桂系军队为主体的国民党白崇禧集团，历时39天，歼敌17万余人。值衡宝战役、解放广西战役胜利70周年之际，吴岱少将之子吴志民特撰此文纪念。
衡宝战役进展示意图（图片来源：邵阳日报）
天津战役后，38军于2月上旬奉命开至天津永清地区休整。首先对天津战役进行了战评，并于21日发出嘉奖令，召开隆重的祝捷授旗大会，政治部还对天津战役中开展的“三好连队”活动进行了总结。3月，东北野战军根据中央军委命令，正式改称为第四野战军，38军编入第13兵团。在进行了充分的思想和物质准备后，奉命于4月16至18日，兵分两路，向南开去。南下前，毛主席、朱总司令在北京香山接见了四野师以上干部。毛主席号召：“同志们，下江南去！我们一定要赢得全国的胜利！”
在其后的40余天艰苦行军中，指战员冒华北风沙，顶中原烈日，渡黄河，跨陇海，长途跋涉余里，全军有个单位消灭了减员，22个单位荣获“三好”连队的光荣称号。在7月的宜沙战役中，38军踏破长江，乘胜向湖南挺进，一举突破白崇禧湘西屏障，切断了白崇禧、宋希濂集团间的联系，为我军歼敌创造了条件。8月，部队在常德地区休整，开展强兵壮马运动。
9月5日下午5时，38军在常德驻地隆重举行授军旗典礼。兵团司令员程子华授旗并讲话。在衡宝战役中，38军连克沅陵等11座县城，抢占桥梁50余座，前进里，翻过了高耸入云的雪峰山，迅速切断了白崇禧逃黔的道路，打开了进军广西的大门，有力地配合了正面作战。衡宝战役以歼敌余人的胜利宣告结束。
大追歼——进军广西，截歼白崇禧集团
年10月，白崇禧集团在衡宝地区被歼4个主力师，慌忙率部由湖南退守老窝广西，企图依靠有利地形和反动的封建统治基础，勾结滇、黔、川残匪组织“西南防线”负隅顽抗。因此。迅速重建和补充了遭我军打击的5个兵团（12个军、30个师）的残部，兵力达到15万人。并纠集粤系军阀余汉谋残部的3、4万人，成立了5个军政区，组织了10万地方部队，东拼西凑了近30万人，在桂北湘桂路两侧，背依湘江，东靠潇水布置防线，并将其17兵团的和军布于湘、桂、黔边境的靖县、通县、黎平、榕江地区，以阻止我军由桂西北进攻。同时大肆破坏桥梁，阻我军前进。企图盘踞广西，向美国乞求援助，以待东山再起，作为蒋介石反攻的支柱，但也作了逃往滇黔的准备。
第四野战军9个军共40万人，遵照党中央关于大迂回包围的作战方针，切断敌人逃出大陆的一切道路，决心分三路向广西突进，歼白崇禧集团于广西境内。38军、39军奉命组成西路迂回兵团，首先袭歼湘黔边境之通道、靖县的敌17兵团的军、军。而后沿黔桂边境向桂西南进攻，占领思恩、河池、金城江，切断敌军逃往贵州的黔桂铁路和黔桂公路。随后直插百色、果德、龙州之线，关闭敌西逃云南的门户，并与从桂黔边境前进，担任南路迂回的第二野战军4兵团构成对广西的钳形包围，配合正面兄弟部队全歼敌人。
38军担任西路迂回之右翼，沿路系五岭山脉绵亘地区，山多路遥，河川交错。村落疏稀，粮缺雨频，又系僮、瑶、苗等少数民族居住地区，语音不通，给部队完成迂回任务带来许多不便。
行前，军党委召开扩大会议进行讨论，指出这次进军艰巨而光荣。这次不仅是战斗行军，而且是一次具有重要意义的政治进军。各级务必按照毛主席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的精神，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和艰苦奋斗的作风，当好战斗队、工作队。特别强调38军是党的政策的模范体现者，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坚决贯彻党的团结少数民族的政策，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用实际行动扩大我党、我军的政治影响，只有这样，才能从政治上打垮白崇禧的欺骗宣传和封建统治的基础。军党委要求部队继续发扬勇猛顽强的战斗精神，不怕艰难困苦，决不轻敌松懈，在解放广西的战斗中立开国功，争取“三模”的光荣称号。
军政治部和军后勤部根据军党委会议精神发出联合指示，要求部队到达少数民族地区后，一律停止筹粮，凡粮、柴、草，皆用银元购买，灾区购粮先购地主、富农的粮，后买中农的粮，汉人居住区仍以筹粮为主，并强调必须加强调查和宣传。
部队除以一定时间总结了战斗经验、宣传胜利、评功评奖、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教育外，又根据军党委的号召深入进行了七届二中全会精神的学习，对军首长提出的“忍受艰苦，克服困难；猛进穷追，消灭敌人；遵守政策纪律，团结人民”的三大要求研究了落实措施，并深入进行了进军广西的教育和准备工作。各单位均研究了广西的民情和风俗习惯，研究了前进中可能遇到的困难，普遍学习了苗民日常用语。
各级都加强了开路、设营、筹粮、收容等组织，将所有的汽车及笨重的炮兵，组织后梯队另路前进。在物资上，每人发雨具一件，每匹马备有三副以上马掌，以竹筒携带足够一个月的食盐，准备了一个月买粮买草的银元，连队还购备了针线，组织了补鞋和打草鞋组，进行了充分的物资准备和思想准备。“打到广西去，消灭白崇禧！”“在解放全中国最后战役中，争取三模”等口号，成为激励部队奋勇前进的重要动力。
道阻且长，危险重重
38军以师为先头师，由洪江出发，首袭靖县之敌，然后全军分两路：右路为师、师，左路为师、军直及师，经黔东南迅速楔入广西，占领思恩、河池，继向桂西南前进，一部抢占百色，一部向果德前进，插向南宁以西。
11月6日，先头师由驻地出发，日急进里，奔袭靖县，军主力随后跟进。11月9日12时，第四野战军首长电示4兵团推迟前进时间，以“保证我程子华部预先插到百色、果德之线。”11月10日，师解放靖县，收降敌保安队余，余敌军及军均于日前西逃榕江、梅寨地区。师于13日进占黎平，14日夜进占榕江，敌军继向黔桂边境西逃。
白崇禧集团在我西路兵团的打击下，逃往滇黔计划将遭破灭，决定乘西、中两路军尚未进入桂境之机，令桂系主力3、11两兵团向博白、岑溪一线开进，组织所谓“南线攻势”，企图在余汉谋残部配合下，夹击南路军4兵团，以求在其逃往滇、黔道路绝望后，继而向雷州半岛突围。同时令其17兵团迅速抢占百色，策应南线作战。
毛泽东主席致电第四野战军及4兵团首长，认为这是消灭白崇禧主力的好机会，指示西路13兵团“应分数路宽正面，第一步向百色、南宁之线，第二步向龙州、南宁之线攻击”，以便与中、南路部队尽歼逃敌于国境内。
第四野战军首长据此部署，4兵团迎击南攻之敌3兵团，12兵团及39军等部南下桂林、柳州一线，击敌侧背，配合作战，又命38军迅速占领思恩、河池，而后继续向果德、百色前进，一面追击正面西逃之敌17兵团，一面切断敌军逃滇道路。
摆在38军前进道路上的多为崇山峻岭，崎岖小路，全部行程余公里中，山野小径竟占三分之二，很多地方已无路迹。尤其是进入黔桂边境的苗岭山区，高峰连绵，险陡异常。有的上下四五十里，坡陡70余度，人须攀行，战马寒颤，真谓：“一夫当关万夫莫进”。由于地势高，气候变化无常，以军直前后26个行军日计算，仅有7个晴天。我军路过贵州边境没有遇到一个晴天。真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雨多路滑，有的日摔跤达30余次，师平均每人摔倒4次以上。师因失足坠入悬崖而牺牲战士3人，师摔伤者人之多。全军跌死马匹，跌伤马匹。进军之艰难为解放战争所罕见。
因此，行军速度极缓，有的一小时只能前进4、5里，且常被断崖阻隔。黑夜行军更慢得令人难以置信。11月11日，团2营、3营及团直，天黑时距宿营地长寨溪只差3里，但从下午5时下山，次日7时才到达，前后历14个小时，平均4小时40分走一里地。因此，要求部队在这样的地区行军，最好在天黑前赶到宿营地。
为了保证进军顺利，部队组织了先遣队，负责侦查和开辟道路。工兵们遇到山崩路塌或巨石拦阻无法通过时，便攀援到那些无人迹的山崖上，凿眼放炮开辟道路。遇到朽烂的独木桥改成宽坦的木桥，遇到被敌破坏的桥梁重新架设。在极其艰难困苦的条件下，全军共修补道路约里，消耗炸药斤，架设大小桥梁座，为部队进入荒无人烟的山区开辟了一条可行的通道。
人多智广，纪律严明
由于爬山涉水，道小泥泞兼石渣多，一双鞋子有的只能穿两三天，甚至一天就坏了。出发时每人带的3双鞋子根本不够穿。为不使鞋子问题成为进军的障碍，部队进一步加强了补鞋组和打草鞋组。师动员班长、党员打草鞋，他们每到宿营地后少休息，少睡觉，甚至彻夜补鞋和打草鞋，补鞋组有的一人补修达42双之多。仅就两个师的统计，补鞋双，打草鞋79双。人多智广，团7连马德志发明用竹子做鞋的方法，其特点结实耐穿，一双顶5双草鞋，且不怕下雨，不磨脚。该团普遍推广，解决了无鞋子穿的困难。
由于沿途人烟稀少，部队又多，兼白崇禧部溃退时实行了“空室清野”，阻我前进。因此粮食奇缺、筹粮组有的跑到距行军道路很远的地方也难保证部队不饿肚子。多数单位都是购一顿吃一顿，芋头、红薯也作了部队充饥的主食。购来的粮多为稻谷，为了减少部队疲劳，各单位组织了捣米组和做饭组，一到宿营地就分头行事，没有米臼等家什就用鞋底搓，木棒捶，时常半夜三更还听到“邦邦”的捣米声。尽管如此，还有许多部队吃不上饭，只喝点开水、稀粥，继续前进。
路过苗族住区，村落更稀，一个师就算拉长几百里也不便宿营。有一晚在甲榜寨附近一个20多户的小村里，就挤住了多人。战士们只好用饭盒烧水、做饭，用雨衣搭棚，雨伞做墙。尤其是有的单位在大山露营，困难更多，只有坐在背包上撑着雨伞度过风雨交加的夜晚。
在这种情况下，有马匹的单位和驭手们的困难更多。新钉的马掌有的一至两天就掉了，有的地方悬崖陡壁，暴凸骤凹，马坠下深谷便别想再活。尤其是刚炸开的道路，石块锋利，得先把路铺平，马方能通过，还常留下斑斑点点的马蹄血迹。有的地方只能过马，驭手们就扛着驮子前进。每至陡崖险岭，马被吓得发抖，就把马用绳子拴住徐徐下放。困难如此之多，行动之慢可想而知，往往走到深夜都得不到休息。
然而，什么困难也挡不住我军英勇无畏的战士，大家只有一个念头：前进！打到广西去，解放全中国！在艰苦的行军中，干部加强了行政管理，不仅自己以身作则背行李，帮助战士扛米、扛稻子，而且坚持贯彻了六大制度，准确地掌握开进和休息时间。为避免宿营后工作多，会议多，影响战士休息，团研究了根据道路条件，在行进时适当进行谈话、学习或开会，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干部和战士互相帮助鼓励，手拉手通过急流，你搀我扶攀登峭壁，党员干部及时用有力的口号鼓励部队，“爬山是历史，艰苦是光荣！”“赤脚进广西，活捉白崇禧！”“山大决心大，再高也不怕！”“为人民立功，就在这个时候”等口号响彻山谷，进军的歌声冲破云霄，充分表现了干部和战士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在这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我军发扬了爱护群众利益的优良传统，遵守少数民族风俗习惯，宣传共产党的政策纪律。买不到粮食宁愿挨饿，也不动苗族同胞一粟一谷。没有房子就露营。尽管有的苗家村庄吃水困难，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挑，部队出发时还是做到水满缸。借东西先宣传后借，被允许后才借走，用完以后马上送还。师战士郑长金创造了用竹板、木片、硬纸制成新式借物证，正面注明借物名称、部队番号，反面画上借物图样，解决了说话不懂的困难，也避免了乱借东西的现象。因此，苗胞深深敬佩我军纪律严明。11月18日，团路过黎平高维村时，村庄被白匪烧光了，苗胞跑到了深山，见我军过境时秋毫不犯，纪律严明，便陆续回家，纷纷围着部队控诉匪军罪恶，并主动卖粮食，送开水给部队。从江一带的苗胞主动修桥补路，为我军带路。有的苗族妇女，在我军宿营后将仅有的被子悄悄给战士盖上，有的还自动组织了支前机构自然会，支援我军进军。
当然，在整个行军中，由于预见性差，行军组织不够完善，少数干部怕苦畏难，管理松懈等原因，全军非战斗减员达1余人之多，损失枪支、公物也不在少数。虽然存在这些问题，但整个进军情绪始终是饱满的，千军万马直向桂西南前进！
11月15日，我军出其不意楔入广西境内，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向黔桂铁路两侧的思恩、河池猛进。敌军惊慌失措，狼狈逃窜。18日，我军左路先头师搜出敌散兵名；右路先头师于20日解放宜北，24日解放思恩。团1营于奔袭南丹途中战斗两次，25日6时包围该城，战斗1小时，攻占该城，歼灭伪南丹县政府及保安队余人。师于25日以神速动作占领东江车站。此时，柳州与金城江之间的交通尚未中断，该部截获了由柳州开来的火车和汽车，又截获了由金城江开来的14辆汽车，随即乘车奔袭金城江，于25日19时占领该地，歼灭保安队70余人，缴获大量物资，仅总机即达部。于26日占领了河池，切断了敌逃往黔、滇的退路。
27日，师由河池出发向东兰县前进，在东兰县东北与由南丹南撤之敌17兵团遭遇，当即将敌切断，并令团跟踪追击至长坡圩附近，18时10分对敌包围攻击，30分钟后一举全歼敌军师师部、9团、团、团（欠1个营），俘敌师长潘汉逵及其部下共余人。
战斗刚结束，又获悉敌兵团部及师残部向东兰逃窜，团遂令1营猛追，以便将敌全部压至红水河渡口，予以全歼。27日20时追至安边，追上了军军直炮兵营，战斗10分钟，全歼该敌。敌军部慌忙由小路经板门逃窜。该营奉命继续向红水河渡口猛追。因公路比小路远60里，加上雨天路滑，桥梁多被破坏，兼该营十分疲劳，遂换7连继续猛追。28日13时追至香河乡与敌军军部遭遇，敌军以猛烈火力阻击，7连以迅速勇猛的动作将敌军打垮，俘敌一部，余敌仓皇逃向同乐。该连3排卸下背包跟踪追击，至同乐乡全排只剩6人，当即向敌展开进攻，俘敌余。此后，团又令1连继续猛追，1连于28日15时追上敌军直卫生营。边打边追，于18时追至距红水河4里的岩洞，俘敌余。1连在该地等候后续部队耽搁了半小时，结果敌军已抢占了红水河渡口东岸的有利地形，以严密火力阻我军前进，掩护其主力过河。在这种情况下，该连指挥犹豫，未沿公路猛插，而从翼侧爬山迂回，结果山高坡陡又耽误了3小时，待天亮占领河口时，敌军已全部渡过河西。
红水河是桂西北一条较大的河流，河宽水深，流速甚急，浪涛翻滚。敌人将船只全部掳至河西岸，并占领了山头阵地，以轻、重火器组成火网，控制了渡口和河面，企图凭借天险，阻拦我军渡河，以求喘息机会。
团指挥所赶到红水河附近，即令3连抢渡。该连副连长张佐前率8班会水的战士郑彪等，在火力掩护下，跃身跳入河内，战胜翻滚急流，浮到对岸夺得一只破船。对岸敌人以两挺重机枪、1门60炮阻扰我军修船。堵船洞的一名战士负了伤，又上去一名，船终于被修好，装着第一船战士（7人），在敌军火力封锁下，用树杆撑到了对岸，于14时30分强渡成功，并抢占了西岸山头。1排未等主力过河即尾敌猛追，途中打垮了敌军3次反击，1小时追了20里，追至距东兰8里之那哼，将敌军团全部击溃，俘敌余，29日解放东兰。
29日10时，敌17兵团率团全部，由东兰向万岗逃窜。此时师团有不少战士因为没有鞋穿，平均每连有20人光着脚赶路，脚被扎破，仍不顾疼痛和饥饿赶到东兰，前后三天四夜未得到休息，又奉命接替团追击逃敌。该团愉快地接受了追击任务，于30日6时出发，8小时前进里，追至拉基，歼敌团1个营，于12月1日解放万岗。敌17兵团率军残部不足0人向西逃窜。
在各路大军猛烈追击下，白崇禧残部被压缩在桂西南一隅的狭窄地带。38军遂令师直插百色，其他各师均向果德方向追击，配合西、中路各军追歼集结在钦州地带的残敌。
师奔袭百色，两天一夜未休息，越过了7座高山，渡过20余条河流，前进余里，于12月4日解放田州，5日进占百色。敌17兵团残部西逃，我军仅俘10余人。土匪头子梁中介、钟日山慑我军军威，率众余人向师缴枪投降，但不几日便都逃散。至此，敌西退云南之路已被我军切断。同时，38军左路先头团连续急进里攻占了都安，歼敌县保安团一部。12月6日奉第四野战军令于原地待命。师又于7日解放田东。歼敌保安队大部。
是日，我军西、中、南各兄弟军将敌华中军政长官公署、10和11两兵团残部、国防部突击纵队、交警总队等部围歼于钦州、小董圩地区。白崇禧集团主力被歼，其1和17兵团残部纷纷向中越边境逃窜。39军等部跟踪追击，12日占领镇南关，控制了中越边境，敌军除约2万人逃入越境，一部逃入云南，其余均被我军歼灭。广西战役胜利结束。我军共歼敌17.3万人。我军38军奉命分别于百色、田东、都安、思恩、河池、宜山等地休整。
广西战役自11月6日开始至12月12日占领镇南关止，历时37天。38军多者行程里，少者（师）里。越过大小山峰近座，徒涉河流余条，经大小战斗15次，共歼敌师长潘汉逵及其部下名。38军坚决执行了党的少数民族政策，贯彻执行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在军事上取得了胜利，在政治上也打了一个大胜仗，胜利地完成了艰巨的战役迂回任务，涌现了50个各种模范连队，为我军创造了新的荣誉。
师、师从年12月27日到年1月24日，经过28天的行军作战，征程里，露营20次以上，涉过大小河流15条，翻越大山20余座，歼敌近万人，把红旗插到云南河口。
作者
吴岱少将之子吴志民